美国法院推翻Tornado Cash制裁：智能合约不属于可制裁财产

美国法院在昨天推翻了美国财政部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 (OFAC) 对加密混币器 Tornado Cash 的制裁，强调其智能合约无法被拥有或控制，被视为加密领域隐私技术的一大胜利，并为未来监管框架的完善化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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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Tornado Cash 一路走来的颠簸血泪

作为一个基于以太坊区块链的去中心化混币平台，Tornado Cash 提供用户隐匿其加密货币交易来源与去向的服务，这种涉及隐藏金流的功能也很快就受到了美国当局的关切。

2022 年 8 月，该平台被美国财政部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 (OFAC) 列入制裁名单，指控其协助北韩的骇客组织 Lazarus 洗钱，涉及超过 4.55 亿美元的非法资金。

2023 年 8 月，该平台的主要开发者 Alexey Pertsev 被捕，并在去年 5 月，遭荷兰当地法院裁定协助洗钱 12 亿美元，判处 64 个月监禁。

法院撤销 OFAC 对 Tornado Cash 的制裁

然而就在昨日 (21)，美国德州地方法院裁定，撤销了 OFAC 对 Tornado Cash 的制裁，须将其从「特别指定国民及被封锁人员名单 (SDN)」中移除：

地方法院的判决被撤销，本案将返回地方法院，按照本法院的意见进行进一步审理。

法院裁定关键：智能合约不属于财产、OFAC 逾权

据悉，本案的核心问题在于 OFAC 是否有权将 Tornado Cash 的智能合约，视为《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案 (IEEPA)》中定义的「财产」，而去年 11 月美国上诉法院便裁定 OFAC 越权，点明 Tornado Cash 的智能合约并不属于「财产」：

该平台的智能合约是区块链上的不可变程式码，透过「可信任的设置仪式 (trusted setup ceremony)」的加密手法所创建，无法被任何个人拥有、控制或修改，使其软体得以独立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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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定指出，由于智能合约是自动运行且开放给所有用户，因此制裁并不能有效阻止非法用户使用它，而它也不属于可制裁的财产。

建议更新 IEEPA 内容

此外，法院还在裁定中建议国会更新 IEEPA 内容，以应对如加密混币协议等新兴技术：

我们拒绝财政部对国会立法工作的过度解释，立法是国会的职责，且仅属于国会。

此前，出于 IEEPA 的「财产」定义限于可被拥有或控制的事物，而 Tornado Cash 的智能合无法被修改的特性，也让法院后续裁定 OFAC 越权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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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私与去中心化技术的胜利

无庸置疑地，此裁定对隐私提倡者及去中心化技术支持者来说是一个重大胜利，并有望为未来更明确的智能合约监管，就保护金融自由与用户权利奠定基础。

然而，尽管 Tornado Cash 在此案中取得胜利，但其主要开发者 Pertsev 仍因洗钱、逃避制裁、与营运无牌汇款业务等指控而被羁押，最高将面临 45 年的监禁，预计其审判将在 4 月 14 日进行。

他在昨日的推文中强调，他因编写隐私服务的开源代码遭到起诉，将对软体开发本身的合法性构成威胁：

如果这些指控成立，其影响可能远远超出加密产业，对每一位软体开发者造成广泛冲击。

此次裁决突显了现行法规在应对去中心化技术时的局限性。随着区块链及加密货币技术的普及，如何在保护国家安全与促进技术创新、或是保护隐私与防止非法活动之间取得平衡，都将成为未来的重要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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