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密规模法则：探索DeFi的发展极限

再次被比特币的卓越设计所折服。

AI领域的发展似乎并未如预期那般迅速。大模型项目的更新和发布频频延期，与此同时，在巨额资本的推动下，大模型领域的规模法则比芯片行业的摩尔定律更快地走完了自己的生命周期。

如果软硬件、人类寿命乃至城市和国家都存在规模效应的上限，那么区块链领域必然也有其特定规律。在当前Layer 2解决方案蓬勃发展，以太坊重新聚焦Layer 1战场的背景下，我尝试借鉴规模法则，提出一个针对加密货币领域的版本。

以太坊的软实力与Solana的硬限制

从全节点数据规模入手，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公链的实际情况。全节点代表了公链的完整备份。仅仅持有BTC、ETH或SOL并不等同于拥有相应的区块链。只有下载全节点数据并参与区块生成过程，才能真正拥有比特币账本，同时为网络增加一个去中心化节点。

Solana维持着1500个节点的规模，在去中心化和共识效率之间艰难平衡。与之对应的是其400T的全节点数据规模，在众多公链和Layer 2解决方案中独占鳌头。

相比之下，以太坊在控制数据量方面表现优异。自2015年7月30日创世区块诞生以来，以太坊全节点数据量仅为13 TB左右，远低于Solana的400 TB。而比特币的643.2 GB更是堪称艺术品级别的设计。

比特币的初始设计严格考虑了摩尔定律的增长曲线，将数据增长严格限定在硬件扩张曲线之下。这一设计理念使得后来支持比特币大区块的观点难以立足，因为摩尔定律已经接近其边际效应的极限。

在硬件领域，各大厂商的技术进步也逐渐放缓。CPU、GPU和存储技术的发展都显示出增长放缓的迹象。这意味着，公链底层硬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可能不会再有巨大突破。

面对这些挑战，以太坊专注于生态优化和重构，将上万亿的实物资产（RWA）视为必争之地。无论是效仿某些公司自建Layer 2解决方案，还是全面拥抱新型架构，都不是为了追求更极致的软硬件协同，而是为了巩固自身优势。

Solana则选择追求极致的交易速度。然而，其超大规模的节点数据已经实际上排除了个人参与者。400 TB的存储需求远远超出了普通用户的能力范围。

代币经济系统的边界

尽管AI领域未能如期与加密货币深度融合，但这并未阻碍某些相关代币价格的上涨。区块链和AI技术甚至被视为美国政府某些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当前市场环境下，稳定币仍然是投资者关注的焦点。

我们可以简单讨论代币经济系统的各项极限指标。以以太坊的3000亿美元市值为标准，我们可以认为这是当前公链经济系统的一个合理极限。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公链不能超越这一数值，而是表明这可能是当前市场条件下的最优解。

从《规模》一书中，我们可以引入两个概念：超线性规模缩放和亚线性规模缩放。前者指系统规模扩大时，产出或效益以更快速度增长；后者则指某些指标的增长速度低于线性比例。

以太坊的价格走势就体现了这两种现象。从1美元增长到200美元的过程可视为超线性规模缩放，而从200美元到历史高点的过程则更符合亚线性规模缩放的特征。

DeFi的发展极限

DeFi的规模极限可以用以太坊来衡量。我们可以考察其收益率，这也是DeFi的核心命题。我们可以参考一些历史数据和当前市场情况，假设DeFi的收益捕获能力从较高水平下降到更为稳定的水平。

值得注意的是，即使万亿规模的实物资产上链，也可能会降低DeFi的平均收益率，而非提高它。这符合亚线性规模缩放法则：系统规模的极致扩大并不一定带来资本效率的极致提升。

我们可以粗略估计，目前链上经济系统以代币经济为基准模式，其实际规模上限在3000亿美元左右，收益率在5%左右。这并不是单个代币的上限或下限，而是可交易的总体规模。

结语

纵观比特币以来的区块链发展史，公链之间的差异化趋势并未减弱。比特币逐渐与链上生态解耦，而链上信誉系统、身份系统的不完善导致超额抵押模式成为主流。

稳定币和实物资产上链实际上是链下资产的杠杆式上链，反映出链下资产天然具备更高可信度。在目前的链上规模法则下，我们可能已经触及到扩展法则或摩尔定律的上限。自DeFi爆发以来仅5年时间，自以太坊诞生以来也不过10年时间，这一领域的发展速度令人惊叹。